第十章 行医资格-《影视编辑器从人世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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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的高尔夫活动中,马舒儿试图教苏宁基本动作。

    “手腕要这样……”她站在身后调整他的姿势,胸口不经意蹭过他的后背。

    苏宁突然转身,熟练地挥杆,小白球划出完美弧线,直接进洞。

    马纪末欢呼起来:“爸爸好棒!”

    马舒儿目瞪口呆:“你……你会打高尔夫?”

    “以前玩过。”苏宁轻描淡写地说,招手让马纪末过来,“纪末,过来!我教你。”

    “谢谢爸爸。”

    看着苏宁耐心指导马纪末的样子,马舒儿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一面?

    “妈妈!快来看我打的!”马纪末兴奋地喊道。

    他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已经有模有样。

    马舒儿走过去,三人其乐融融的画面被不远处的陆晴尽收眼底。

    她手中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变了形。

    “陆老师?”刘明关切地问,“不舒服吗?”

    陆晴勉强笑了笑:“没事。”

    她的目光却无法从苏宁身上移开。

    那个曾经被她看做是一场荒唐透顶的艳遇,如今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心折的魅力。

    更让她难受的是,他和那对母子在一起时,看起来如此……完整。

    一种陌生的刺痛感在胸口蔓延。

    陆晴原以为苏宁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以后可能都不会再相遇和有瓜葛。

    为什么现在看到他抱着别人的孩子,会如此难受?

    午餐时,马舒儿注意到陆晴频频看向他们这桌。

    “苏宁,她还在看你,”马舒儿低声对苏宁说,“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苏宁给马纪末夹了块排骨:“别理她!你们女人都一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了便是哭天抢地。”

    “不行,”马舒儿放下筷子,“我得去会会你这位前女友”

    没等苏宁阻拦,马舒儿已经端着餐盘走向教师桌。

    “陆老师,”她笑容甜美,“能请教几个教育问题吗?”

    陆晴明显措手不及,但很快恢复镇定:“当然,马……女士。”

    两个女人的对话看似平常,却暗流涌动。

    远处的苏宁叹了口气,知道麻烦才刚刚开始。

    马纪末歪着头问:“爸爸,妈妈和陆老师是不是在吵架?”

    “不,”苏宁揉了揉他的头发,“她们只是在……交流。”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说:“我喜欢你当我爸爸。比亲爸爸还好。”

    苏宁的手顿了一下,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他看向远处仍在“交流”的两位女士,又看了看身边天真无邪的孩子,突然意识到,无论他多么强调“自由”,有些羁绊,已经悄然形成。

    ……

    上海第六人民医院,血液科。

    “马女士,请您再回忆一下,马纪末最近三个月具体服用过什么药物?”戴着金丝眼镜的血液科主任第三次重复这个问题,手指不停敲击着检查报告,“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马舒儿把儿子护在身后,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张主任,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常规治疗方案。”

    “不可能!”一旁的年轻的研究员忍不住插嘴,“慢粒白血病不进行骨髓移植就自愈的案例全球不到十例!而且纪末的基因检测显示……”

    马舒儿打断他:“或许是我儿子运气好。”

    她拉起马纪末的手,“检查做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

    走出医院大门,马纪末仰起小脸:“妈妈,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是爸爸的药治好了我?”

    马舒儿蹲下身,直视儿子眼睛:“听着纪末,你爸爸没有行医资格。如果别人知道是他治好的你,警察会把他抓走的,不光要罚款,还要坐牢,明白吗?”

    马纪末惊恐地瞪大眼睛,立刻用手捂住嘴巴。

    马舒儿心疼地搂住儿子,回头看了眼医院大楼。已经有几个白大褂站在窗口盯着他们。

    ……

    吴教授的工作室里,苏宁正在整理建筑模型。

    老人端着茶杯走过来,目光慈祥:“小方啊!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联系了建筑学院的老同学,你可以先去旁听……”

    “吴老师,”苏宁放下手中的材料,语气诚恳,“真的很感谢您。但我的情况有些特殊,不能继续从事建筑行业。”

    “什么特殊情况比前途还重要?”吴教授皱眉,“你才三十出头,难道要一辈子当保姆?”

    苏宁望向窗外,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人各有志。”

    “胡说!”吴教授突然提高音量,“上周你修改的那个结构方案,连甲方都赞不绝口!这种天赋……”

    老人激动得咳嗽起来。

    苏宁连忙递上茶水:“老师,您别生气。我答应您,等……等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一定认真考虑。”

    吴教授长叹一声:“是为了那对母子吧?”

    苏宁没有否认,只是默默收拾好工具:“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我先走了。”

    “好吧!”

    ……

    马舒儿家的楼道里挤满了人。

    有举着病历的,有捧着现金的,甚至有人直接跪在地上磕头。

    马舒儿拉着儿子艰难的溜进家,刚关上门就瘫坐在地上。

    “第三波了……”她疲惫地抹了把脸,“律所前台说今天接了二十多个找我的电话。”

    苏宁从厨房端出热汤:“先吃饭。纪末,洗手。”

    马纪末乖乖跑去洗手间,马舒儿压低声音:“医院那边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了。今天有个患者家属直接闯进法庭找我……”

    “我猜到了。”苏宁给她盛了碗汤,“喝点,安神的。”

    马舒儿盯着汤碗出神:“方原,纪末的病……真的不会复发吗?”

    “不会。”苏宁斩钉截铁,“我用的方子是……家传秘方,绝对根治。”

    马舒儿抬头看他,眼中闪着复杂的光:“那些堵门的人……如果给他们治……”

    “不能治。”苏宁打断她,声音异常冷静,“现在他们跪着求药,等病好了,第一个告我的就是他们。”

    “怎么会……”马舒儿刚想反驳,突然顿住了。

    作为律师,她太清楚人性了。

    高昂的格列宁药费让患者甘之如饴,哪怕是有怨言也是不得不咬牙坚持和承受,但一个赤脚医生的中药若收钱就是非法行医。

    而且治不好需要面对的责任和压力也是排山倒海的,所以人性的复杂不允许出现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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