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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人办事的时候,沈定坤倒是非常明白潜规则。
他没有气势汹汹,更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以要挟的方式,让女儿加入面前这个女人的家庭。
他只是说出最真实的想法:“我的妻子嫉妒女儿,总给她设障碍,灌输‘男人至上,女人需要依附’的理论。”
“我不希望女儿变成这样,女儿也不相信世上还有别的妈妈不像她妈妈那样盼着女儿过得越来越坏。”
“我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你比我清楚,你很会教孩子——你的女儿被所有家长称赞,我听说过。”
“如果你愿意,能不能帮一帮我,让我的女儿重新建立自信。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最不该的就是我忽略了她的成长,让她的母亲在最不该干预的地方,对她的教育施加了扭曲的影响。”
沈定坤向姜恬说出原委时,浅浅正攥着他的衣角,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来回望着两个大人。
这个总被妈妈称作“坏丫头”的小女孩,其实认得眼前的阿姨——妈妈以前常喊她来家里做客。
有时候“安安”姐姐也会一起来,妈妈就会笑着让安安姐姐带浅浅去上钢琴课。
妈妈说:“女孩子要互相学习,还能共同进步。我家浅浅就该跟安安这种大家闺秀一起玩,她就要跟着有教养的姐姐学规矩,才能像个淑女”。
可后来,大人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突然闹翻了。
安安姐姐再也没来过,妈妈提起安安姐姐的妈妈时总冷笑:“装什么清高,还不就是一个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可怜虫。”
此刻浅浅垂着睫毛,知道自己不是妈妈嘴里“人见人爱的小棉袄”,甚至习惯了在偶尔没有爸爸存在的餐桌上听那些“女孩要学会讨男人欢心”的道理,习惯了半夜躲在被子里哭,怕被妈妈听见说“软弱的人不配得到宠爱”。
但此刻,她盯着姜恬温柔的眉眼,突然想知道从前被安安姐姐牵着手时,那种掌心传来的温暖到底是真是假——
“爸爸……”她突然小声开口,“能不能别讲那些话了?这个阿姨她不欠我。”
浅浅没有选择坐在那里,等待着她的父亲说服这个阿姨,让她享受到一天的照顾。
她知道自己是谁的女儿,也知道人生应该自己负责,而不是拖累别人。
为什么总要别人给她买单?没有母爱,没有父亲的关怀,她一样可以活下去的。
她看过很多例子了,即便有父母又怎么样,人生还是要由自己来负责——她只是提前长大了而已。
浅浅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她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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